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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区逐梦 | 李慧云:从“渐进式”创新到“引领式”创新 【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中科院建院70周年,深圳先进院推出“引领科学风尚 传承科学精神”系列人物报道,树立先进典型,凝聚榜样力量,讲述科技工作者的精彩故事及取得的最新成果,弘扬他们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爱国精神,勇攀高峰、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追求真理、严谨治学的求实精神,淡泊名利、潜心研究的奉献精神,集智攻关、团结协作的协同精神,甘为人梯、奖掖后学的育人精神。】
在人工智能带来的科技浪潮中,自动驾驶是备受瞩目的一大领域。相对于感知定位和决策规划这一“中枢神经”,执行控制就好比是车辆的“手和脚”,是真正实现自动驾驶的基础。2019年,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集成所党总支书记、副所长李慧云团队发布了国内首个动力在环测试平台,弥补了我国自动驾驶研究在车辆测试这一领域的空白。 从英国剑桥大学博士毕业后,李慧云毅然选择回到祖国,投身“产业报国”的事业当中。从一开始从事的信息安全研究和应用,到如今将自动驾驶感知决策作为研究重心,这位年轻的海归科研工作者十多年来的科研历程,正是我国科技发展从“跟随式创新”到“引领式创新”的精彩折射。 △ 深圳先进院集成所党总支书记、副所长李慧云(右) 学以致用 产业报国 2006年,李慧云刚刚从英国剑桥大学计算机系博士毕业,拥有国际顶尖高校的工作和研究经历,她面临着不少国内外优厚的工作选择。“那时深圳先进院刚刚创办,定位为工业研究院,而我的学科方向正好比较偏向工业应用,”李慧云说。怀着“产业报国”的想法,她毅然接受了这一橄榄枝,来到深圳继续从事科研工作。 “我在剑桥时主要的研究方向是计算机硬件相关的密码学以及信息安全的结合。”李慧云告诉记者,当时她特别希望能把所学的密码安全,尤其是信用卡芯片检测认证等技术快速地应用在祖国大地上。 △ 李慧云(左一)指导学生 那时,深圳先进院的基础设施尚在建设中,无论是科研条件还是管理水平,都与剑桥大学有着很大的差距。李慧云回忆,通过市里的支持,深圳市射频重点实验室落地深圳先进院了,但设备还没有全部到位,大家需要去“抢电脑”。“而这也正是生机勃勃的表现,”李慧云说,“从零开始,拥有更多的可能性。”正是在这种“创业”的热情带动下,如今,李慧云的团队已有60多名“精兵强将”。 当时,恰逢国内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李慧云团队的芯片安全检测技术促进了我国银行卡芯片检测平台及检测规范的建立。在我国银行卡从磁条卡到芯片卡的“换芯”工程中,在安全把关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关于芯片的故障分析理论成果获省部级一等奖1项,关于三维高密度封装的芯片内建自测试成果获北京市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并孵化了专门从事硬件安全和近场通讯的企业中科讯联,该公司2016年已在新三板挂牌。 迎难而上 力求突破 在研究过程中,李慧云发现,硬件和信息安全当中的基础知识和自动驾驶感知决策控制中需要用到的知识有很多相通之处,2016年起,她和团队就开始转向自动驾驶感知决策控制,开发出自动驾驶感知决策算法与全电子系统的线控行车制动与驻车制动系统,能够通过动力在环对自动驾驶车辆的各模块及整车的可靠性、安全性等指标进行全面地测试。该系统不但能克服纯软件仿真测试的局限性,也规避了实车测试中成本高、时间慢的制约。 △ 李慧云团队搭建的自动驾驶技术原型实验车在园区内路测 “就比如说在车辆调头的时候,踩死了刹车,速度几乎是停滞状态,这时车辆控制就和路面接触的附着摩擦特别相关。而根据车辆运行时设计的常规简化动力学模型就失效了,这个例子说明仅仅用纯软件仿真做出来的东西直接放在路面上是不行的,通过动力负载在环测试会大幅提高设计与测试效率。”李慧云解释说。 据了解,自动驾驶是一个很典型的工程实践系统,如果没相应的测试平台来支持它的快速迭代,不清楚地了解每一个器件或模块的优劣以及相互协同中的问题,就谈不上往后的引领式创新。“例如我国的国之重器盾构机,就是在建成了自己的测试平台之后快速进行测试验证,积累了丰富的理论基础,最后开发出了世界上超大直径的盾构机,一跃实现国际领先水平。”李慧云说。 而目前李慧云团队最新研发的、国内首创的动力在环测试平台,从轮胎附着等底层非线性模型开始,将汽车动力与运动模型、道路负载,以及车路协同的感知决策的考量融入到自动驾驶控制决策部分,以期加速自动驾驶底层技术的快速验证与迭代。 放眼未来 走向飞跃 虽然有了阶段性的成果,对于未来,李慧云仍然保持着科研工作者清醒的认知,她认为,长远来看,无人驾驶车辆的实际落地还有一段距离,但一旦落地将解放出更多的时间,创造更多的机会,从而像智能手机取代功能机那样,引发产业剧变。 “我们很幸运,正好赶上中国腾飞的这一波浪潮,让我们的知识能够快速实现学以致用。”谈及创新,李慧云不无感慨,正是在祖国各项事业快速发展的大环境下,科研者得以作出更好的“文章”。 △ 汽车电子中心自动驾驶团队 “国外的一些创新和理念,可能会因为既有的市场格局和成本等因素不被看好,但国内却有着不一样的环境,让很多技术有着广阔的商业应用场景,例如二维码在支付领域的成功应用。类似的,自动驾驶需要车路协同,道路基础设施、通信基础设施、甚至运营模式的变革,这些相比国外,国内都有比较开放的思路和举措。”李慧云说,这些年来,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我国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 “十几年前在国外读书时,国外的科技水平确实比我们高很多,大家完全是一种学习的状态。但近几年来,国内信息技术和创新生态的迅速发展,例如人工智能、通信等领域的顶尖公司,和国外已经相差无几,甚至局部领先。”李慧云认为,“虽然目前汽车的底层动力与线控系统仍然被国外的一级供应商垄断,这种情况下自动驾驶的渐进式创新会很难,我们希望能够在某些层面上取得一些突破,从而抓住机会后发制人,引领下一个浪潮。” 中共党员李慧云:一个人走得快,一群人走得远,作为党总支书记既要带领团队攻坚克难,也要不忘科技工作亦是为人民服务的初心。 |